公元两千零六年四月二十一日二十二点四十二分,突然间有了写一点东西的冲动,而这种冲动,是我好长一段时间所没能有过的,难免会有些兴奋。这就好比一个形同朽木敝帚的快要入土为安的糟老头子突然间有了性欲一样,是多么地刺激而有让人觉着快乐啊!
但是往往,冲动终归是冲动,能够将这种冲动转变为现实,或者说付诸于行动,就不那么容易了。这就如同一个寂寞如渴的男人跟一个风骚放荡的女人极其理所当然地相遇,又极其理所当然地拥抱,但却不能理所当然地得到对方的肉体一样,冲动与现实之间总还是多多少少地存在着差距。
每每提笔行文,凭借的往往只是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说风就风,说云就云,飘飘乎乎,很难有个定数。况且,一不留神,刚刚拥有的一丝喜悦一份冲动就不知飘到了什么爪哇大国与无名荒岛,变得无迹可寻了。最让人郁闷的就是,这种冲动远不及“羚羊挂角”来得诗意而又禅机暗藏。
如今,二十三点零五分,宿舍楼下管理处刻薄的阿姨已早早地停了电灯,宿舍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同寝室的五个兄弟,一个已早早地睡了,一个在电话里陪女朋友聊着天(那女孩的声音粘乎乎的,很有些好听),一个正扯直了嗓子干嚎着不成腔的曲调,还有两个,正在讨论着CS与魔兽争霸各个版本上的漏洞与破解方案,剩下我,正如一个幽灵一般就着手机的亮光写字。
过去也常常写字,但是从来没有想现在这么累过,一来是有些想困觉,另外一个就是三星T408这款机子的亮光实在不怎么样。——五一的时候,决定去一趟青岛,顺便会一会一位相交了将近四个年头的老友。那是一个像青岛啤酒一般迷人的女孩,也有着一个像青岛啤酒一般迷人的名字——丽丽。尽管长得并不是非常地好看,但她却能够带给你一种超乎寻常的感觉,正如青岛啤酒,有一份千杯不醉的柔肠。
我这个人,不是十分忠实的烟民,但却绝对是个酒鬼。醇酒入口的感觉,宛如情人的舌头滑过你的嘴唇,漫过你的牙齿,游离于你的唇齿之间,那是一种香香甜甜的亲切与美美柔柔的真实。
不知道这个世界能有多少东西来让我们牵念,只是觉着,作为一个人,在人的一生里,不管怎么说,总还是要有些东西能让我们牵念,哪怕是不可捉摸的。现实中,我是公认的浪子,风流不羁而又左右逢源,可每每夜深人静思绪纵横之时,却又孤独得像一头有病的疯狼,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晨夕风露,什么是阶柳庭花。
近一阵子老是做梦,其中的内容,在醒后大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感觉,却又千篇一律地光怪陆离。光怪陆离的人往往热衷于往伤口上撒盐的痛楚,其实直刺心骨的痛楚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在这篇颠三倒四的文字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破手机已经是第三次发出低电量警告了,看来,该收笔了,愿自己睡个好觉,做个好梦,而如今,手机正显示二十三点四十三分,至于是多少秒,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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